2025年11月9日 星期日

風起雲湧

 思考了幾天,還是決定把幾件風雨寫下來,算是留下紀錄,以後來看也許就能稍微評斷一下是非對錯吧,當然這是以我的立場觀點來看.

首先,務農一開始就是參加由楊文全幕前賴青松幕後提倡的倆佰甲團體,沒有立案申請的民間農夫團體,因應當時吵的不可開交的農地農用議題,租到農地分配給不同農夫耕種.我適逢其時算是第一批耕作的農夫(團體更早期就有在開會討論,我算中途加入).

第一年半分地水稻,以全然新手來說算是蠻合適的大小,可惜它是沒人要耕作的小地,田小前淺後深石頭多底不平機器不想下去,但畢竟團體宗旨有一條就是不考慮田況有田就種,可想而知往後2,3年間倆佰甲取得的農地或多或少就是這副德性.

然後,顯惠不明原因蜘蛛膜下腔出血,也就是俗稱中風,生活也從通勤台北工作轉成在宜蘭生活,小間書菜也在隔年一月風風火火的開幕.

為了消化倆佰甲租到的田地,第二年的耕作面積就暴增超過2甲,第3年更超過3甲之譜,而且隨著不同時間接到田就開始塞,像腫瘤一樣.我也永遠記得在內城耕作的那一把刀,在地圖上一把刀形的水梯田農地,由10塊小田組成的1甲地,真的是惡夢一場.

幾年間新農夫陸續進場,舊農夫不是退了就是有其他本業,只剩下我努力當專職農夫,主理人楊文全被當時的縣長看中,跑去當了一年農業處長,很自然的團體務農事務也落到我的肩上,處理這些打田育苗插秧收割的代耕聯絡,真的讓我心驚膽顫,心力憔悴.楊文全回來後那一年春耕,插秧的時候因為插秧機缺小幫手,我順勢上了插秧機,把團體事務全部落下不管,交給新農夫自己處理,之後也不想再管了.

我記得楊文全跑來中間食堂找我聊為何不想管事,當時我回他要在這邊談嗎?他直說是,然後我深呼吸一口氣,把那一年春耕插秧的問題說了一遍,我只記得有一塊田在農舍後面,插秧機要走過庭院下田,田裡又有好幾處插秧機過去可能會受困的坑洞,最後我說我知道自己不是管理人才,如果要管團體事務那我根本不用從前一份做了19年的工作離職.

之後就完全跟倆佰甲分道揚鑣,跟楊文全也不再連絡了.

說到底我自己一直困在倆佰甲理念跟所謂公共事務上.

不問田況有田就接的理念,那可是無聲的內耗,農夫要花大量時間金錢處理這塊地,最後也換不回農產的回報,標準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尤其小農哪來的決心可以投入大量金錢去調整這塊不知道何時會被收走或賣掉的農地呢?這樣種田是為了什麼?

倆佰甲藉由許多小農集合後大的耕作面積,去跟業者約談代耕事務,雖然可以利誘到部分業者,但人家也不傻,撇除原本農地先天因素,新手農夫管理的田不是草就是水,農機具的損耗暴增明年就叫不動了,最後剩下老弱殘兵的代耕業者,只能提供堪用的品質跟水準,這樣的公共事務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做下去,這樣種田又是為了甚麼?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